Thursday, November 30, 2006

Flirting的人類動物學

本月,匿名同事在火車上向動物園的斑馬搭訕。

匿名:你好熟口面喎。

斑馬(都幾有禮貌地):係咩?我係外面做野見過你?

匿名:唔係。

斑馬:我唔認得你。

匿名之極速事敗,仿如蘆溝橋上的民軍。


***


今期《經濟學人》刊出一篇論及Flirting的研究報告,講述為何在情場上,自己總會覺得不及對手有吸引力。

美國德州大學一份心理學家的研究指出,這是人類進化造成的。

原因:無論男人或女人,在求偶過程中,都會變得加倍落力。

撰寫報告的希爾博士進行了一項實驗,她讓屬異性戀的男性和女性看一輯照片,然後為相中人評分。

評分一:閣下認為和你同性的相中人對異性的吸引力指數。

評分二:閣下認為相中異性有幾吸引。

結果,比較兩項評分,得出:

一、男性高估了相中人對異性的吸引力。

二、女性亦一樣。

希爾博士一早已預計到這個結果,因為:

人類,尤其是男性,若要判斷出錯,通常會找個代價最低的判斷來犯錯。

女性可以印證這一點:男人通常把女性的善意誤解成對自己有意思。

其實,當男人試圖去判斷女性是否對自己有意思時,有兩種判斷可以出錯:

一、眼前這位異性對自己冇意思,所以唔溝。

二、眼前這位異性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溝,然後炒粉。

從進化論的角度看,上前搭訕、溝佢、然後炒粉的代價幾近於零,除了會有點hurt。

但唔上前搭訕同試溝,即等如喪失散播DNA的一個機會。

然而女性判斷錯誤的原因卻相反,他們傾向低估男性對自己真係有意思的訊號,原因係一旦計錯數,他們可能成單親媽媽。

原來係咁。

Sunday, November 26, 2006

笑話老頭遭擊潰,千年道行未必喪

【本報訊】日前,笑話老頭風姿再現,但被一名路經女同事開聲擊潰,暫時未知佢認為自己傷勢如何,然而有同事覺得好好笑,但礙於禮儀,要強力忍笑,免去一宗辦公室血案。

事緣,笑話老頭貫徹講笑話作風,再度向好心女同事發功,說了一個起承轉合、排比對偶、雕花塑膠、天人合一既笑話,據同事覆述,該好心女同事一如既往,向笑話老頭投以知音般的鶯鶯笑聲,可惜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正當老頭洋洋得意、揮攦自如之際,冷不防另一名口直心快的已婚女同事突爆一句:「我覺得唔好笑喎。」據該不願透露姓名的同事憶述,笑話老頭當堂窒了一窒,剎那語塞,一腔急才不知丟到哪裏去了,而該同事眼尾望到好心女同事的笑容忽然有少許僵住,情況有點不尷不尬。這時笑話老頭倉促地、勉強露出笑容地、帶點頑固的堅持地放出一句:「真係好笑架。」企圖四兩撥千斤,借D意扭轉劣勢。

這時口直心快女同事再度發炮,要求笑話老頭解釋和分析這個笑話為何好笑。於是笑話老頭以為危中有機,鼓起餘勇去解構這個笑話。本報記者曾多番追問「這個笑話」究竟是什麼笑話,唯該匿名同事以保安及根本冇人會記得笑話老頭講過乜野笑話為由,拒絕回答記者追問。匿名同事憶述,笑話老頭面對來勢沖沖的炮轟,顯得手忙腳亂,雞手鴨腳,顧得解釋,又顧不到分析,最後「好像」以爛尾終結。匿名同事強調「那個笑話」僅是而且只是「好像」爛尾,因為他根本無心機聽笑話老頭詳解笑話,對好心同事有否繼續俾反應亦表示沒有印象。

據匿名同事和本報記者私下分析,笑話老頭未必會因為今次事件而信心受挫,或者留有陰影,影響到日後講笑話的風騷度和精靈度,但由於今次其笑話遭到正面而猛烈的攻擊,猶如被兜野捅左一刀,短期或會出現情緒波動,但由於事發後當事人有一日假放,短期影響還要進一步觀察才能浮現。

Saturday, November 18, 2006

一道亮麗的男同事涼鞋風景線

題目有一點大陸媒體味,無他,因為味之鬼「乙」來自祖國。

乙由一間行內中型機構毛遂自薦來這間行內號稱最大型機構(本機構由金正日開設,理論上一定係至大),聲稱要找尋「發展空間」。

佢之前係中型機構都叫主管一名,現家黎到北韓呢個大國,連職銜都冇。

可能因為有口音關係,乙好像不願和同事交流,莽莽撞撞,開始時得罪晒全組人。

因為冇位佢坐(黎左四個月都冇,金正日食屎啦),佢會忽然坐左係閣下既位上,令你非常不好意思。(開頭唔知佢開邊瓣,係有點不尷不尬)

佢中意同年紀有番咁上下既同事交流(佢同味之鬼甲好投契,果然臭味相投),對我地幾個散仔不瞅不睬。對女同事,都冇乜點理。

結果,佢個花名叫做「禮貌」,全組一直沿用到而家。(用到我好驚真係稱呼左佢做,禮貌)

呀禮貌,你好似用左我支筆....

呀禮貌呀,你隻腳踩住我隻腳成個字喇,(佢聽唔到)sor!禮...唔係,乜生,你隻腳(提高八度)....

禮貌當時最令人聞風喪膽既,係佢用完任何一位同事既檯,張檯就會好似俾颶風卡特里娜吹過一樣,而佢,係唔會執既。

佢平時行過整瀉整跌你D野,佢會繼續行。

仲有,當電視做新聞響起國歌時,佢會一路做野,一路好有beat咁踩住涼鞋泵地。由於佢做野個樣太專注既關係,佢無意識起勢泵個樣好駭人。

禮貌,除左好冇禮貌之外,佢D衫褲鞋(佢唔著襪),係唔換既。

到味之鬼甲走左,同事們忽然發覺,原來禮貌都可以勝任味之鬼一職。

因為佢成身都有一陣味,口一陣味,身一陣味,但佢當然意識唔到。

味之最高境界,唔係味隨人至,而係你行過佢身邊,彷如進入一道「味場」(一如磁場、氣場)。

禮貌冇禮貌,我地開始都唔當一回事,因為佢個人其實冇乜野,只係有點社交貧乏症,應該長年都唔會好,但我衷心希望(雖然可能性近乎零)佢唔好再有味。

因為,佢今個月坐我隔離。

(二)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Jarvis is back, officially

Jarvis Cocker首張solo album JARIVS 十一月十三日發行,香港HMV未有貨。 暫時英國的評價不錯,《衛報》給了五粒星,畢竟Jarvis的正式回歸的聲勢不俗,除了在「暫休」期間和Radiohead兩名成員參與哈利波特電影演出和製作soundtrack外,他亦有和Pulp的後期客串結他手Richard Hawley以Relaxed Muscle名義做音樂,又替Nancy Sinatra寫歌 (Jarvis內有Jarvis的版本)。Uncut和NME近期都有他的專訪,舊公司Island更趁勢推出Pulp的三張巔峰大碟(按Uncut的說法,His 'n' hersDifferent ClassThis is Hardcore是一輯"Britpop trilogy",為九十年代英國提供了一張紀錄時代的soundtrack,This is Hardcore更被視為整個Britpop浪潮的swan song)豪裝版,加錄一堆B-side和demo(Pulp在二00二年才解散,這時推出好像早了點)。更有趣的是,在訪問中提及有幾十年歷史的英國版勁歌金曲Top Of The Pops剛於八月摺埋時,Jarvis說覺得自己已經像史前的恐龍了(別忘Jarvis曾說過一日不上TOTP,一日不算事業成功的名言,可說不無唏噓),但一向潮爆的Jarvis已經在MySpace開了一account!上面有最新的作品"Running the world"(who?CUNTS!!)供全球fans下載。難道是受同是來自Sheffield的Arctic Monkeys所啟發?

作為英國近廿年最睿智、最具批判性的詞人之一,Jarvis的回歸以其拿手的socialist筆觸,配合熱爆全球的MySpace在網上免費發放"Running the world"(果然貫切socialist本色),還有是Pulp的最後一張大碟We Love Life確是一張昇華之作(商業上不及前三張成功) ,令人對Jarvis的個人大碟有殷切的期待。We Love Life最後一首歌"Sunrise",現在回看充滿Jarvis早晚會回航的先兆,那種由音樂鋪排引發出來的躁動,充滿日出前一刻的不安,由緩轉急,果然是餘音未了的預告!

Jarvis Track listing
"The Loss Adjuster (Excerpt 1)"
"Don't Let Him Waste Your Time"
"Black Magic"
"Heavy Weather"
"I Will Kill Again"
"Baby's Coming Back to Me"
"Fat Children"
"From Auschwitz To Ipswich"
"Disney Time"
"Tonite"
"Big Julie"
"The Loss Adjuster (Excerpt 2)"
"Quantum Theory"
"Cunts Are Still Running the World" (included as a hidden track on the CD 30 minutes on from the end of "Quantum Theory". The vinyl LP version of the album features the track on a separate 45rpm single.)

Wednesday, November 15, 2006

辦公室之味

很多辦公室都難頂,原因有多種。

其中一種,是辦公室有各式各樣污染。冇錯,不只街上有噪音污染,office都有。

仲有一種,係空氣污染,講清楚D,係「氣味污染」。

腳臭,死未。

公司乜人都有,有各類少女中女之餘,麻甩都有一大堆。

一名已調走的麻甩(以下簡稱甲),四十多五十歲(真正年紀不詳,亦冇人想知),據聞已婚,膝下無兒,工作吞port,平日目光游移──佢唔係瞥伯,而係望緊有冇人啤住佢。但佢識得老闆娘,你吹咩,唔做野都年年有人工加。

除了工作態度一流劣之外,腳踏一對涼鞋既佢,腳臭亦係一等一既地獄。

(我要申訴,公司開放式間隔害了好多人)

已經對口對面,鬚又生到一支支,當異味由檯底隨時殺過黎時,真係獵犬都避唔切。

係咪真係要係你面前成個暈低先得呀?

受害同事做野大受影響,要成個身打側坐,真係懷疑周圍D盤栽已經榭左同埋被染黃。

其實,公司已經有唔少麻甩去廁所對住個尿兜亂射,又唔洗手,重視衛生的同事都會用廁紙包住門柄開門。

而甲,當然係去放水都瀟洒過人,但咁仲不特止,我親眼目擊有一次佢唔洗手就離開廁所,然後施施然一個屈尾十──

入pantry斟水。

我眼睜睜睇住甲既移動路線,真係從心坎由衷咁屌左一聲出黎。

我相信佢係唔識肚痛既,亦相信佢手部皮膚既新陳代謝,係你開水喉準備洗手既一刻又已經完成左一次。

(一)

Monday, November 13, 2006

辦公室笑話

辦公室同事無聊講笑,十分常見。

搞爛gag都算喇,但若果有條友講既笑話唔好笑,但又不時高調「講笑話」(記住講笑話同搞gag有點唔同),係可以好大鑊的。

而佢又覺得自己的笑話好笑,講完一副「好有計」既樣。

最弊係,一位好心女同事,會好用心機聽,然後俾反應佢。

結果佢個樣愈來愈精靈。

冇人覺得佢兩個有野,畢竟一個邁入耳順之年,一個係已婚少婦。

其實都冇乜好怪,只怪公司開放式間隔,大聲少少人人都聽得晒。

於是,佢有時又會喬裝(順便)同對面同事搞笑,但係人都見到佢既目標係逗個女同事笑。

結果女同事一笑,佢又一副精靈得米的樣子。

只怪公司開放式間隔,佢成日俾人見到佢呢個樣。

開放式間隔既唔好處,就係你做乜野,周圍同事甚至行過既阿嬸,都可能咁岩碰到閣下做緊D唔係工作既野。(我相信公司係專登既)

我怪既,係佢會不時好懶唔覺意咁「放」隻手指入鼻,全神貫注望住個芒,一邊開礦。

這時,我心裏響起一首旋律,一首Bee Gees既歌:

I started a joke,
which started the whole world crying,
But I didnt see
that the joke was on me,

oh no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A little piece of secret

For he was aware the great secret of life: women don't look for handsome men. Women look for men who have had beautiful women.

Every love relationship rests on an unwritten agreement unthinkingly concluded by the lovers in the first weeks of their love. They are still in a kind of dream but at the same time, without knowing it, are drawing up, like uncompromising lawyers, the detailed clauses of their contract.

Only her husband had kept asking her questions, because love is a continual interrogation. I don't know of a better definition of love. In that case, my friend Hubl would have pointed out to me, no one loves us more than the police. That's true. Just as every height has its symmetrical depth, so love's interest has as its negative the police's curiosity. We sometimes confuse depth with height, and I can easily imagine lonely people hoping to be taken to the police station from time to time for an interrogation that will enable them to talk about themselves.

Love is a privilege, and all privileges are undeserved and must be paid for.

- The Book of Laughter and Forgetting, Milan Kundera